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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木齊．福音的危與機

2010年06月28日

Christian Times 時代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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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廿四日，中央政府突然宣布新疆政府的一個人事變動，掌管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十五年的黨委書記王樂泉被調離新疆。這則新聞又再挑起筆者的回憶，是有關去年七月五日在新疆烏魯木齊市所發生的暴亂事件（簡稱七五暴亂）：筆者當天並不在現場，但有一位很要好的香港「同路人」在當地工作，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向我們報平安，我們在香港也組織了祈禱團為她禱告，也為其他在新疆的「同路人」禱告，更為新疆求平安。

早前因要前往中亞探訪另一位在當地工作的香港「同路人」，便有機會踏足烏魯木齊這個城市。今期筆者撰文《時代論壇》，與大家分享當地的面貌：

前往中亞洲，在新疆烏魯木齊轉機最方便。然而，香港並沒有直航至新疆烏魯木齊的航班，最近要從深圳機場起飛。筆者以為很少乘客會前往新疆，但實際上飛機是幾乎滿座。很奇怪的是空中服務員的表情，差不多每一位都是「木口木面」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而駐守飛機裡的保安員也特別留意每一位乘客的舉動，我們就在這氣氛下乘坐了七個多小時。當到達烏魯木齊機場時已經是深夜十一時半，機場大堂由於保安的理由已經不准接機者進入，所有接機者只能在外面溫度約攝氏四、五度冰冷的地方等候親友，令機場門口擠滿人，幸好並沒有下雪，否則情況會更混亂。


維吾爾族人
　　從機場前往旅館大約四十分鐘的車程，「同路人」一開始便千叮萬囑我們不要隨便拍照片，特別是軍人和警察。在路程當中，我們看見幾乎每個路口都有軍人站崗，也有巡邏隊伍；在這冰冷而又隨時刮起大風和落大雪的情景下執行任務，實在令本人十分欣賞軍人和警察的服從性。

　　根據「同路人」所講，烏魯木齊旅館的房租已經下調了一半，並且入住率不高，四、五星級的酒店人民幣五、六百多元便可以入住一晚了。旅館座落的原本是熱鬧的「步行街」，但自從去年七五暴亂之後，政府便取締了，街道上再沒有熙來攘往的情況出現。我們安頓之後，便在旅館旁邊的哈薩克民族餐廳食宵夜，環視四周，我們是唯一一班漢人的顧客。我們用廣東話對談，大概沒有多少人可以聽得明白吧，但我們也要小心談話的內容，以免涉及敏感的題目，其他少數民族的顧客也對我們若無其事，繼續他╱她們的吃、喝和抽煙。「同路人」又指出，從那些顧客的裝扮，可以推斷他╱她們是較為富有的，貧富懸殊這種社會結構性的問題在中國邊陲的地方也不例外。


平日人來人往的大巴札已變得人煙稀少
　　第二日的大清晨，「同路人」便和我們玩城市歷奇遊戲，就是去尋找她的家。她住在少數民族的住宅區內，結果，出租車司機花了四十五分鐘才找到她的住處；大多數出租車司機都是漢人，而漢人司機大多數不願意前往少數民族的聚居處，所以對這些地方不太熟悉。「同路人」住在這個地區為的是要遠離漢人和更容易接觸到少數民族。

　　「同路人」的室友是韓國籍的學生，她在這裡學習少數民族的語言，藉此能認識少數民族和向他╱她們作見證。筆者偶然間發現在她的電子琴上擺設了一個時鐘，這鐘原本沒有甚麼特別之處，但當仔細地觀察，發覺時針是跟筆者的手錶慢了兩個小時；筆者好奇地問「同路人」，她解釋說在新疆，所有政府機關、銀行、學校和漢人等都是按北京時間生活的，但由於新疆與北京大概有兩個小時的時差距離，所以，在新疆的少數民族大多是習慣用本地的時間，即是烏魯木齊市時間（簡稱「烏市時間」），較北京時間慢了兩小時。韓籍學生的做法，叫筆者更認識到在一個異文化的環境中生活，要融入社群，每一個生活環節都要好好地學習和適應。

　　我們一夥人便上了市內的一個小山崗，為烏魯木齊祈禱求平安。在氣溫接近零度、陰沉、並下著毛毛細雨的環境，我們真的有點「廝廝縮縮」。「同路人」告訴我們在去年七五暴亂事件發生之後，本地的三自教會、家庭教會和一些中亞州的基督徒曾經舉辦幾次聯合禱告聚會，一起同心地為新疆求平安，求神醫治各民族之間的歷史傷口、求復和，求彼此寬恕和民族團結。其實，中亞洲的基督徒因為語言和文化接近新疆的少數民族，所以不時有基督徒從中亞洲前來新疆探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