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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孟子正義戰爭思想談俄烏一週年

羅秉祥：當前局勢對烏克蘭不利

2023年03月29日

Christian Times 時代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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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論壇訊】俄烏戰爭已持續超過一年，不少人認為烏克蘭對俄羅斯的自衛戰爭，是二戰以來最為正義的戰爭，但為何烏克蘭至今仍遲遲沒有戰勝？美國富勒神學院教授、香港浸會大學宗教及哲學系榮休教授羅秉祥博士在日前名為「國君好仁，天下無敵？」的網上講座中，檢視孟子的正義戰爭論，表示其理論過於理想化，難以應用於分析當前俄烏戰局，並指出從現實層面看，當前局勢對烏克蘭不利。

根據孟子正義戰爭思想，在戰爭中，正義的一方是「無敵」的。「無敵」有兩種意思，一指必能戰勝，如湯武王「十一征而無敵於天下」，往往一出征就能誅殺敵國暴君，將水深火熱的人民拯救出來；二指沒有敵人，不戰而勝，如征戰時敵方士兵拋棄原來所屬的不仁政權，轉而向己方的仁君投誠。對孟子而言，戰爭勝負關鍵在於民心，「得道者多助」，正義一方能贏取民心，所以必會戰勝。但羅秉祥對此質疑，表示是「高度理想化」。羅秉祥續指，政治領袖的人格亦非單純地非黑即白，但孟子簡單地將統治者二分為仁與不仁，無疑是「生活在binary world（二元世界）」，因此很多人批評這種思想是過度簡化地將道德理想帶入政治現實。

羅秉祥表示，就算從正義戰爭角度，西方國家有道義去幫助被侵略的國家，糾正普京的行動，不能坐視不理，但現實中，其他國家亦只是向烏克蘭提供武器，而非派兵相助，反映了現實政治不是單講道德理想，亦涉及複雜的政治考量。例如，戰爭爆發時，美國總統拜登第一時間就表明不會派美軍參戰，因為美俄一旦交戰，有可能觸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另外，正義戰爭始終是有限制的戰爭，作戰行動要合符比例原則，盡可能用最低武力減低傷亡，但如果美軍投入戰事，導致戰線蔓延，戰爭惡化，則歐洲會有更多死傷，有違比例原則。甚至，即使西方國家不出兵，只提供武器，也不能急進，免得刺激俄羅斯民意，讓俄國有口實開戰。

羅秉祥引述A Report Card on the War in Ukraine一文的分析，指如果來年戰況和去年一模一樣，局勢則會對俄羅斯有利，因為戰事不在俄羅斯領土發生，該國領土不受損，而俄羅斯正在佔領烏克蘭領土。俄羅斯只要長期佔領烏克蘭一部份，已經算是勝利。相反，烏克蘭曾表明目標是將二〇一四年之前的領土恢復，包括克里米亞也要爭奪回來，因此相較俄羅斯，烏克蘭勝利條件更難達成。即使最後俄羅斯無功而還，烏克蘭亦會元氣大傷，加上歐洲沒有足夠經濟援助，烏克蘭經濟仍然非常差，因此戰況延續的話，則整個形勢仍對烏克蘭比較不利。

羅秉祥引述A Report Card on the War in Ukraine一文的分析，指如果來年戰況和去年一模一樣，局勢則會對俄羅斯有利，因為戰事不在俄羅斯領土發生，該國領土不受損，而俄羅斯正在佔領烏克蘭領土。俄羅斯只要長期佔領烏克蘭一部份，已經算是勝利。相反，烏克蘭曾表明目標是將二〇一四年之前的領土恢復，包括克里米亞也要爭奪回來，因此相較俄羅斯，烏克蘭勝利條件更難達成。即使最後俄羅斯無功而還，烏克蘭亦會元氣大傷，加上歐洲沒有足夠經濟援助，烏克蘭經濟仍然非常差，因此戰況延續的話，則整個形勢仍對烏克蘭比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