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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清醒──對港人登陸釣魚台的思考

2012年08月21日

Christian Times 時代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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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看到國內各地群眾遊行抗日;那邊廂,保釣人士說十月會再登島;然後,林煥光出來說他們登島是「成功嘗試」……看著,我的心是涼了一截的。

  前幾天,看李怡先生的「不要讓保釣民族主義綁架我們的心智」(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20818/16614956)一文,再次整理並確認了自己對這事一直以來的思考。

  連日來在報紙、電視上看著幾位保釣人士興奮憤激動的表情,你多少會感到,他們是傳承或根本是一圓一個幾十年來的心願──他們的成長和開始關注釣魚台的背景,是一個中國長久以來被外敵欺負、在殖民地管治下的香港人希望為祖國爭回屬於自己的土地,以求奪回尊嚴的歷史時空──他們登上島、插上國旗、大罵「架仔」,是帶著一份很深切的情意結的。

  但來到廿一世紀的今天,我們要思考的是:登上釣魚台宣示中國主權,對當下的世界處境或局勢,會有甚麼影響?它與我們身處這世界中一直所追尋的價值,究竟有甚麼關連?

  人們不斷翻查歷史文獻,說釣魚台早在甚麼甚麼朝代,已屬中國所有;日本是攔途截劫,展現她的軍國主義強搶釣魚台。所以,我們常聽到中國外交部說「釣魚台自古至今都屬於中國的管轄範圍」等類似說話。

  是了,自古至今,釣魚台主權所牽涉的,都是國家間權力鬥爭的事情。

  當權者的利益與人民的生活,可以是沒關連的。想想,廿一世紀的中國政權,是一個怎樣的政權?在這政權下,人民生活得怎樣?中國,正以快速經濟增長,渴望登上國際大阿哥的位置;伴隨著的,是只向經濟發展衝的遍體鱗傷──國內無數屈辱與悲劇出現、民間大量寶貴生命在無尊嚴下被悲慘地犧牲。

  另方面,是一種國族主義的膨漲;正是一種「風水輪流轉」、終究要「一雪前恥」、當家話事的自主的良好感覺。歷史告訴我們,這感覺很易變得熾熱;然後,在一個國家或民族內擴散開去,造成非我族類與排他心態──看著今天各地民眾燒日本國旗、擲物翻車,你會具體地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繼而,那民族很可能就發動戰爭──尤其,在一個深覺自己在過往歷史中受過無數屈辱,今天終已能夠站上國際舞台的民族。

  誰都不想這預測成真;我們,都不希望人類重蹈恐怖歷史、互相廝殺的覆轍。

  我們是須要覺醒的──是的,正如李怡說,特區政府向幾位保釣人士放行不是偶然的;林煥光說的一番話也不是偶然的。我們要醒覺的是,某一政權作出任何一個架空了公民意識(林煥光還好意思說今次登島是「公民社會的行動」!)、生命尊嚴、現今普世價值,甚或對保育的煽動,都只會令整個世界再次出現災難與悲劇;當連新界東北土地發展計劃還未妥善處理好,香港本土人民也未懂得去尊重,我們又為甚麼要去助長一個同樣不顧人民的所謂大國的氣燄?

  來到廿一世紀的今天再談釣魚台問題,已不能再用幾十年前的一套緒如民族、國家利益的度量衡;我們,需要考慮更多。

  幾十年來的情意結,真箇是在「風水輪流轉」下已變得不再一樣。今天,我們要認真和誠實地問自己:我們應重視和鼓勵的價值,究竟是些甚麼?然後,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貫切這些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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