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證實大衛王的史實性 |
(2023年08月12日) |
本新聞提供者: Christianity Today
聖經形容大衛是個合乎上帝心意的人,也是在位四十年的君王。他建立了堅固的「大衛之城」和以色列國,並且將其傳給兒子所羅門(撒上13:14;王上2:10-12)。 但在考古學家的心中,這段記錄並沒有那麼清楚。一些專家根據在現代以色列各地挖掘出的證據,認為聖經大大地誇大了大衛的歷史重要性。有些人甚至認為大衛只是傳說中的人物,是虛構的英雄、國族主義想像出來的傳奇角色。 英國學者菲利普·戴維斯(Philip R. Davies)說道:「顯然,大衛這個人物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浪漫、傳奇和文學修飾所構建而成的。」丹麥學者尼爾斯·萊姆切(Niels Lemche)則聲稱,有很大的可能,「大衛故事的『歷史真實性』和亞瑟王傳說差不多。」 然而,經過數十年的辯論後,考古的新發現逐漸肯定了大衛的歷史重要性。從紀念石碑到古建物的遺迹,這些不斷增加的證據性資料支持了聖經的記載。 近東研究和考古學教授邁克爾·哈塞爾(Michael Hasel)指著成堆的考古證據說:「我們現有的證據及畫面已和五十年前大不相同。」 第一個考古突破點發生在1993 年,人們在敘利亞邊境附近發現但丘石碑(Tel Dan Stele)。石碑上的銘文是一位亞蘭國王為慶祝軍事勝利而寫的,指出戰敗的王國名稱為「大衛之城」。這塊石碑可追溯至大衛死後約140年,使得大衛成為考古文物中最早被指認出的聖經人物。如果按照考古領域的標準,我們可以確定大衛是個真實存在的歷史人物。 但要找到聖經記載之外關於大衛的歷史性證據,部分的挑戰來自於「大衛處在歷史的分界線上。」 耶路撒冷大學客座教授兼教科書《古代以色列人的世界》的聯合編輯凱爾·基默(Kyle Keimer)說:「大衛處於兩個時期的分界線上:對聖經人物及事件並未有大量外部證據的時期,以及有資料來源可證實的時期。」然而,但丘石碑的出現決定性的將大衛放在「有資料來源可確認」的那一邊。 在發現但丘石碑幾年後,以色列學術界開始就大衛是否真實統治過一個王國展開激烈的辯論。大衛王國,或者說大衛的家族,是否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政治和軍事力量?以色列著名的考古學家芬克斯坦(Israel Finkelstein)持否定的看法。在一篇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論文裡,他宣稱大衛並非一個特別重要的君主,他也許只是一個戰士團隊的首領。所謂的大衛家族的王國是後來才出現的概念,而且實際上只是北以色列暗利王朝(Omride kingdom )的一個附庸國。 「那些視聖經為上帝話語的人非常震驚於我說的話。」芬克斯坦對《紐約客》說。「聖經描述了一個輝煌的王國、一個龐大的帝國、王國宮廷裡有不少作家、龐大的軍隊、各種軍事戰績等等——然後像我這樣的人出現,跟他們說,『稍等一下,這些人不過是一群鄉下老粗而已。』」 不僅僅是出於對聖經的忠誠促使學術界反對芬克斯坦「低定年代」(low chronology)的論點,他對考古證據的解釋,以及基於缺乏證據下所提出的主張引發了許多問題。他似乎也對公元前 10 世紀的帝國應該會是什麽樣子做出一些廣義的假設。(編註:「低定年代」為將遺址鑑定的年代推測為更近期的年代。) 凱爾·基默告訴《今日基督教》,大衛統治時期缺乏紀念性的建築物的論點事實上是一個假議題。如果觀察聖經對於大衛王國的實際描述,而不是使用現代人的政治權力觀念,這個論點很容易被推翻。 基默說:「古代世界有其自身的文化特性。讓文本替自己說話能使我們妥善的理解文本裡保存下來的政治及社會細節。」 在那個時代,紀念碑只是表達權力的一種方式。國王還會使用個人關係和魅力權威,透過讓人們服從自己來顯示自己的力量。權力繼承統治制(Patrimonialism)就像今日的黑手黨老大擁有的那種權力,並不會留下同樣的記錄資料,但這並不意味著統治者不強大或並非一個帝國。 聖經裡關於大衛王的記載並沒有特別強調他的建築工程。聖經記載強調的是他的人際關係影響力,這也是為什麽當大衛的兒子押沙龍破壞了大衛在人際關係方面的權威時,他的政變差點就成功了。押沙龍沒有豎立石碑紀念,而是「暗中得了以色列人的心」(撒下 15:6)。 基默認為,大衛王國的邊境可能從但延伸至別是巴(撒下24:2),但他的影響範圍可能更廣,甚至遠至埃及或幼發拉底河。考古學上關於這種權力影響力的證據較少。 特拉維夫大學教授埃雷茲·本約瑟夫(Erez Ben-Yosef)最近提出,聖經考古學裡存在著與建築物相關的偏見。他認為,3000 年前仍住在帳篷裡的人比學術界之前想像得更多。 聖托馬斯大學神學教授丹·皮奧斯克(Dan Pioske)說:「(大衛王國)是一個沒有建造大型城市的社會。我們對首都城市或王國樣貌的假設必須小心謹慎。」 考古學家還發現更多有關此一時期的證據,表明耶路撒冷當時的重要性,即使它沒有可以與當時其他王國相媲美的紀念性建築物。皮奧斯克提及《阿瑪爾納書信》,這是一系列來自迦南地區的城市與埃及法老的通信,信裡描述耶路撒冷為一個具有一定地位的城市。 皮奧斯克說,「如果你把所有分散細碎的資料集合起來看(我們也只能這樣做,因為耶路撒冷是個一直有人居住的城市,在當地進行考古並不容易),耶路撒冷實際上是個相當令人印象深刻的遺址,我們有很多古代的例子,證明一個小地方能有很大的影響力。」 不過,考古學家也在耶路撒冷的聖殿山(Temple Mount.)附近發現一些紀念碑式的建築。已故學者埃拉·馬札爾( Eilat Mazar )發現了一座大型公共建築的地基牆,與撒母耳記下第 5 章 17 節中提到的一個建築工程的描述完全吻合。馬札爾能確鑿地追溯其年代至公元前10世紀。馬札爾於2021年去世,她告訴《今日基督教》,她本人並沒有宗教信仰,但她是一名出色的考古學家,因為她將聖經當作歷史性的文獻來閱讀。 她說:「這就是耶路撒冷,我們透過聖經能最佳地了解它。聖經裡包含了對真實歷史的描述。」 在耶路撒冷之外,考古學家發現了更多證據,表明早期以色列諸王的權力和影響力。來自南安息日會大學的哈塞爾與以色列考古學家約瑟夫·加爾芬克爾(Yosef Garfinkel)、薩爾·加諾爾(Saar Ganor)一起發掘了一個名為Khirbet Qeiyafa的遺址。Qeiyafa俯瞰著以拉谷,也就是大衛與歌利亞對峙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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